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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著名诗人白居易


诗集凡三十八卷每卷二页共七十七页·子夜星网站整理编校

 


 

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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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居易简介资料一

  白居易(772-846),唐朝著名诗人,字乐天,晚居香山,自号香山居士,又曾官太子少傅,后人因称他白傅。原籍太原,后迁居下邦(今陕西渭南东北)。唐元和十年(815)被贬为江州司马,历时四年。白居易自幼聪慧过人,传说始生就会说话,能认识“之无”二字,五六岁就能懂得声韵,十五岁就能做诗作赋。十七八岁时,曾一次携带自己作的诗文到长安,特意拜访当时名士顾况,顾况见他年轻,起初瞧不起他,一眼觑卷上的名字“居易”二字,便戏笑他说:“居易、居易,长安米价昂贵,恐怕居住下来大不容易”。可是,当他翻阅到白居易诗卷第一篇,正是《赋得古草原送别》一诗: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远芳侵古道,晴翠接荒城,又送王孙去,萋萋满别情”,尤其读到其中“野火烧不尽、春风吹又生”的诗句时,顿时吃惊不小,极为欣赏称赞,便慌忙改口说:“有才如此,能作这样的诗真是难得,那就在长安居易不难了”。于是设宴款待,多方宣扬,白居易的声名大振。

  白居易青年时期家境贫困,对社会生活和人民疾苦有较多的接触和了解。德宗贞元十六年(799)考中进士。十八年应吏部拔萃科考试,入甲等,授秘书省校书郎。元和二年(807年)十一月,授翰林学士。次年五月拜左拾遣。他的立身处世的指导思想是儒家的“达则兼善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”。这时他抱着“达则兼善天下”的政治态度,为民请命,勇敢战斗。曾提出“尊贤能以澄清吏治,薄税敛以安民生,罢兵革以苏民困”等主张。为了反对宦官吐突承璀做掌握兵权的“招讨宣慰使”,甚至当面指责唐宪宗的错误,引起皇帝的愤怒,幸有李绛(监察御史,直言敢谏,尤疾宦官专横)救助,才免于罪处。自元和三年至五年的三年谏官任内,是白居易在黑暗势力的重压下,为了实现自己政治主张而进行勇猛战斗的时代,也是他创作上的黄金时代。他的最富于斗争精神的所谓“救济人病,裨补时阙”(《与元九书》)的讽谕诗就是这时写的,其中《新乐府》五十首和秦中吟等诗,锋芒尖锐,象连弩一样射向黑暗势力,使“权豪贵近者变色”,“执政者扼腕”、“握军要者切齿”(《与元九书》)。元和八年,改任左善赞大夫,这是一个不得过问朝政专门陪太子伴读的闲官,并不符合他的志愿。他在给李绅的诗中,曾流露出不满情绪:“一种共君官职冷,不如犹得入高眠。”至元和十年,宰相吴元衡被平卢节度使李师道派人刺死,他激于义愤首先上书“急请捕贼,以雪国耻”,而当时的权贵即以越职言事罪,将他贬为江州刺史,更有中书舍人王涯奏其“所犯状迹不宜治郡”,追诏授江州司马。

  白居易被贬到浔阳之后,在政治上逐渐走向消极,开始揉合儒家的“乐天知命”、道家的“知足保和”和佛家的出世思想,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和“明哲保身”的法宝。他抵湓城不久,即于香炉峰与遗爱寺之间,建一草堂。这个草堂,前有奇松数十株、修竹千余竿,青罗为墙板,白石为桥道,流水周于舍下,飞泉落于詹间,红榴白莲罗生池砌(《旧唐书、白居易传》),真是贬官闲居的好地方。所以他准备“左手引妻子,右手抱琴书,终老于斯,以就平生之志”(《九江史话》)。至于被贬为司马之心情,他说:“州民康、非司马之功;郡政坏,非司马之罪,无言责,无事忧。”余佐是郡行四年矣,其心休休如一日、二日。何哉?识时知命而已(《江州司马厅记》)。“居易与凑、满、朗、晦四禅师,追永远宗雷之迹,为人外之交,每相携游泳,跻危登险,极林泉之幽邃,至于攸(修)然顺适之际,几欲忘其形骸。或经时不归,或逾月而返、郡守以朝贵遇之,不之责”(《旧唐书、白居易传》)。这些年,他往往是春游东林寺,秋登浔阳楼,或访陶渊明故宅,或观石门涧瀑布,或攀香炉峰顶,或闻鸟语泉鸣于遗爱寺,或乘风踏浪晚归彭蠡湖,尽览浔阳诸胜,留下诗文一百余篇。其中以《与元稹书》和《琵琶行》最为著名。《琵琶行》是借一个被抛弃的歌女形象,抒发自己沦落之感,发出了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”的慨叹!诗中写了两个人物:一个是漂零憔悴、流落江湖的长江歌妓,一个是遭谗受贬的诗人自己。他们的社会地位不同,但对封建社会的黑暗、不平,却有相同的感受。在浔阳江头,琵琶声里,他们的哀怨和激愤组成了一支凄苦的歌,唱出了他们的不幸,倾诉了社会的不平。从对被压迫、被蹂躏的弱女子的同情,揭露封建社会对才人、志士的打击和迫害。居易离江州不久,有人在浔阳江头送客处,建一亭阁曰:“琵琶亭”,以诗名亭,以资纪念。千余年来,历经兴废,地址数迁。一九八八年三月,九江市人民政府重建于长江大桥的东侧,占地面积3300平方米,为一仿唐园林式建筑。主体建筑琵琶亭,坐落在两丈多高的花岗岩石基上。亭六角双层,碧瓦红柱,翘角重檐,周围护以白石栏杆。金光灿灿“琵琶亭”三个大字的巨幅匾额,由当代艺术大师刘海粟书写。楹柱上有清代文人董云岩的集句联:“一弹流水一弹月,半入江天半入吴”。台内展出白居易诗文及其他江州的行踪图片。亭台前面的巨大石碑上,雕刻着毛泽东手书的《琵琶行》长诗。台院正中有白居易汉白玉塑像。两侧建有碑廊,镶嵌着历代诗人、书法家题咏和书写的五十六块碑刻,供游人欣赏。

  白居易于元和十三年冬离开江州,前往四川任忠州刺史(今忠县)。元和十四年冬,穆宗即位,召回长安,拜司门员外郎,第二年,转主客郎中,知制造,加朝散大夫。他目赌宦官擅政,朋党倾轧,一般朝士,各有攀援,不愿卷入旋涡,自请外任,先后任杭州、苏州刺史。武宗会昌二年(842年),以刑部尚书致仕(退休)。晚年退居洛阳香山,自号香山居士,以诗酒咏佛为事。大中元年(846年)卒,终年七十五岁,赠尚书右仆射。江州人为之立祠。

  在文学创作上,白居易积极倡导新乐府运动,主张“文章合为时而著,诗歌合为事而作”,强调继承《诗经》、“风雅比兴”的传统和杜甫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,反对“嘲风雪、弄花草”而别无寄托的作品。《与元稹书》是他的诗论纲领,为我国文学批评史作出了重要贡献。早期的讽喻诗,是他提倡用诗歌来“补察时政”、“泄导人情”的实践,其中有不少是同情当代人民痛苦,揭露统治者腐朽与残酷的作品。但是,到了后期,尤其是晚年,大量的闲适诗、感伤诗代替了早期的讽喻诗,他的诗歌也丧失了战斗性和光芒。他的诗语言通俗,相传老妇皆能听懂。他和元稹友谊甚笃,世称“元白”。著有《白乐天长庆集》。


白居易简介资料二

  白居易(772--846),字乐天,号香山居士。祖籍太原(今属山西)。到了其曾祖父时,又迁居下邽(今陕西渭南北)。白居易祖父白湟曾任巩县(河南巩义)县令,与当时新郑(属河南)县令是好友。见新郑山川秀美,民风淳朴,白湟十分喜爱,就举家迁移到新郑城西东郭宅村(今东郭寺)。唐代宗大历七年(公元772年2月28日)正月二十日,白居易生于东郭宅,武宗会昌六年(公元846年)八月,卒于洛阳(属河南),享年75岁。著有《白氏长庆集》七十一卷。

  晚年官至太子少傅,谥号“文”,世称白傅、白文公。在文学上积极倡导新乐府运动,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,诗歌合为事而作,写下了不少感叹时世、反映人民疾苦的诗篇,对后世颇有影响。是我国文学史上相当重要的诗人。

  一生以44岁被贬江州司马为界,可分为前后两期。前期是兼济天下时期,后期是独善其身时期。白居易于贞元二十六年(公元800年)29岁时中进士,先后任秘书省校书郎、盩至尉、翰林学士,元和年间任左拾遗,写了大量讽喻诗,代表作是《秦中吟》十首和《新乐府》五十首。这些诗,使权贵切齿、扼腕、变色。元和六年,白居易母亲因患神经失常病死在长安,白居易按当时的规矩,回故乡守孝三年,服孝结束后回到长安,皇帝安排他做了左赞善大夫。元和十年六月,白居易44岁时,宰相武元衡和御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杀,武元衡当场身死,裴度受了重伤。对如此大事,当时掌权的宦官集团和旧官僚集团居然保持镇静,不急于处理。白居易十分气愤,便上疏力主严缉凶手,以肃法纪。可是那些掌权者非但不褒奖他热心国事,反而说他是东宫官,抢在谏官之前议论朝政是一种僭越行为;还说他母亲是看花时掉到井里死的,他写赏花的诗和关于井的诗,有伤孝道,这样的人不配做左赞善大夫陪太子读书,应驱逐出京。于是他被贬为江州司马。实际上他得罪的原因还是那些讽谕诗。

  贬官江州给白居易以沉重打击,他说自己是“面上灭除忧喜色,胸中消尽是非心”,早年的佛道思想滋长。三年后他升任忠州刺史。元和十五年,唐宪宗暴死在长安,唐穆宗继位,穆宗爱他的才华,把他召回长安,先后做司门员外郎、主客郎中知制诰、中书舍人等。但当时朝中很乱,大臣间争权夺利,明争暗斗;穆宗政治荒怠,不听劝谏。于是他极力请求外放,穆宗长庆二年出任杭州刺史,杭州任满后任苏州刺史。晚年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。七十岁致仕。比起前期来,他消极多了,但他毕竟是一个曾经有所作为的、积极为民请命的诗人,此时的一些诗,仍然流露了他忧国忧民之心。他仍然勤于政事,作了不少好事,如他曾经疏浚李泌所凿的六井,解决人民的饮水问题;他在西湖上筑了一道长堤,蓄水灌田,并写一篇通俗易懂的《钱塘湖石记》,刻在石上,告诉人们如何蓄水泄水,认为只要“堤防如法,蓄泄及时”,就不会受旱灾之苦了。这就是有名的“白堤”。

  白居易的祖父白湟、父亲白季庚及外祖父都是诗人,在这种家庭背景下,白居易读书十分刻苦,终成诗人。但白居易和李白、杜甫一样,也嗜酒成性。张文潜在《苕溪鱼隐丛话》中说:陶渊明虽然爱好喝酒,但由于家境贫困,不能经常喝美酒,与他喝酒的都是打柴、捉鱼、耕田的乡下人,地点也在树林田野间,而白居易家酿美酒,每次喝酒时必有丝竹伴奏,僮妓侍奉。与他喝酒的都是社会上的名流,如裴度、刘禹锡等。

  他在67岁时,写了一篇《醉吟先生传》。这个醉吟先生,就是他自己。他在《传》中说,有个叫醉吟先生的,不知道姓名、籍贯、官职,只知道他做了30年官,退居到洛城。他的居处有个池塘、竹竿、乔木、台榭、舟桥等。他爱好喝酒、吟诗、弹琴,与酒徒、诗宇航局、琴侣一起游乐。事实也是如此,洛阳城内外的寺庙、山丘、泉石,白居易都去漫游过。

  每当良辰美景,或雪朝月夕,他邀客来家,先拂酒坛,次开诗箧,后捧丝竹。于是一面喝酒,一面吟诗,一面操琴。旁边有家僮奏《霓裳羽衣》,小妓歌《杨柳枝》,真是不亦乐乎。直到大家酩酊大醉后才停止。白居易有时乘兴到野外游玩,车中放一琴一枕,车两边的竹竿悬两只酒壶,抱琴引酌,兴尽而返。

  又据《穷幽记》记载,白居易家有池塘,可泛舟。他宴请宾客,有时在船上。他命人在船旁吊百余只空囊,里面装有美酒佳肴,随船而行,要吃喝时就拉起,吃喝完一只再拉起一只,直至吃喝完为止。

  如此说来,与陶渊明的苦况,当然不同。

  方勺《泊宅编》卷上说:白乐天多乐诗,二千八百首中,饮酒者八百首。这个数字不算小。

  他喝酒时,有时是独酌。如在苏州当刺史时,因公务繁忙,用酒来排遣,他是以一天酒醉来解除九天辛劳的。他说:不要轻视一天的酒醉,这是为消除九天的疲劳。如果没有九天的疲劳,怎么能治好州里的人民。如果没有一天的酒醉,怎么能娱乐的的身心。他是用酒来进行劳逸结合的。

  更多的是同朋友合饮。他在《同李十一醉忆元九》一诗中说;花时同醉破春愁,醉折花枝当酒筹。在《赠元稹》一诗中说:花下鞍马游,雪中杯酒欢。在《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》一诗中说;共把十千沽一斗,相看七十欠三年。在《同李十一醉忆元九》一诗中说: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如此等等,不一而足。

  白居易逝世时,时年75岁。葬于龙门山。他去世后,唐宣宗写诗悼念他说:“缀玉连珠六十年,谁教冥路作诗仙?浮云不系名居易,造化无为字乐天。童子解吟《长恨》曲,胡儿能唱《琵琶》篇。文章已满行人耳。一度思卿一怆然。”

  河南尹卢贞刻《醉吟先生传》于石,立于墓侧。传说洛阳人和四方游客,知白居易生平嗜酒,所以前来拜墓,都用杯酒祭奠,墓前方丈宽的土地上常是湿漉漉的,没有干燥的时候。

  白居易是中唐时期极可注意的大诗人,他的诗歌主张和诗歌创作,以其对通俗性、写实性的突出强调和全力表现,在中国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。在《与元九书》中,他明确说:“仆志在兼济,行在独善。奉而始终之则为道,言而发明之则为诗。谓之讽谕诗,兼济之志也;谓之闲适诗,独善之义也。”由此可以看出,在白居易自分的讽谕、闲适、感伤、杂律四类诗中,前二类体现着他“奉而始终之”的兼济、独善之道,所以最受重视。而他的诗歌主张,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讽谕诗的创作而发的。

  早在元和初所作《策林》中,白居易就表现出重写实、尚通俗、强调讽谕的倾向:“今褒贬之文无核实,则惩劝之道缺矣;美刺之诗不稽政,则补察之义废矣。……俾辞赋合炯戒讽谕者,虽质虽野,采而奖之”(六十八《议文章》)。诗的功能是惩恶劝善,补察时政,诗的手段是美刺褒贬,炯戒讽谕,所以他主张:“立采诗之官,开讽刺之道,察其得失之政,通其上下之情”(六十九《采诗》)。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“宫律高”、“文字奇”,更反对齐梁以来“嘲风月、弄花草”的艳丽诗风。在《新乐府序》中,他明确指出作诗的标准是:“其辞质而径,欲见之者易谕也;其言直而切,欲闻之者深诫也;其事核而实,使采之者传信也;其体顺而肆,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。”这里的“质而径”、“直而切”、“核而实”、“顺而肆”,分别强调了语言须质朴通俗,议论须直白显露,写事须绝假纯真,形式须流利畅达,具有歌谣色彩。也就是说,诗歌必须既写得真实可信,又浅显易懂,还便于入乐歌唱,才算达到了极致。

  白居易对诗歌提出的上述要求,全部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补察时政。所以他紧接着说:“总而言之,为君、为臣、为民、为物、为事而作,不为文而作也”(《新乐府序》)。在《与元九书》中,他回顾早年的创作情形说:“自登朝来,年齿渐长,阅事渐多,每与人言,多询时务;每读书史,多求理道,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。”为时为事而作,首要的还是“为君”而作。他也说:“但伤民病痛,不识时忌讳”(《伤唐衢二首》其二),并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谕诗,但总体指向却是“唯歌生民病,愿得天子知”(《寄唐生》)。因为只有将民情上达天听,皇帝开壅蔽、达人情,政治才会趋向休明。

  《琵琶行》与《长恨歌》,是白居易写得最成功的作品。其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,是抒情因素的强化。与此前的叙事诗相比,这两篇作品虽也用叙述、描写来表现事件,但却把事件简到不能再简,只用一个中心事件和两三个主要人物来结构全篇,诸如颇具戏剧性的马嵬事变,作者寥寥数笔,即将之带过,而在最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渲染上,则泼墨如雨,务求尽情,即使《琵琶行》这种在乐声摹写和人物遭遇叙述上着墨较多的作品,也是用情把声和事紧紧联结在一起,声随情起,情随事迁,使诗的进程始终伴随着动人的情感力量。除此之外,这两篇作品的抒情性,还表现在以精选的意象来营造恰当的氛围、烘托诗歌的意境上。如《长恨歌》中“行宫见月伤心色,夜雨闻铃肠断声”、《琵琶行》中“枫叶荻花秋瑟瑟”、“别时茫茫江浸月”等类诗句,或将凄冷的月色、淅沥的夜雨、断肠的铃声组合成令人销魂的场景,或以瑟瑟作响的枫叶、荻花和茫茫江月构成哀凉孤寂的画面,其中透露的凄楚、感伤、怅惘意绪为诗中人物、事件统统染色,也使读者面对如此意境、氛围而心灵摇荡,不能自己。

  闲适诗和讽谕诗是白居易特别看重的两类诗作,二者都具有尚实、尚俗、务尽的特点,但在内容和情调上却很不相同。讽谕诗志在“兼济”,与社会政治紧相关联,多写得意激气烈;闲适诗则意在“独善”,“知足保和,吟玩性情”(《与元九书》),从而表现出淡泊平和、闲逸悠然的情调。

  白居易的闲适诗在后代有很大影响,其浅切平易的语言风格、淡泊悠闲的意绪情调,都曾屡屡为人称道,但相比之下,这些诗中所表现的那种退避政治、知足保和的“闲适”思想,以及归趋佛老、效法陶渊明的生活态度,因与后世文人的心理较为吻合,所以影响更为深远。如白居易有“相争两蜗角,所得一牛毛”(《不如来饮酒七首》其七)、“蜗牛角上争何事,石火光中寄此身”(《对酒五首》其二)的诗句,而“后之使蜗角事悉稽之”(吴曾《能改斋漫录》卷八)。即以宋人所取名号论,“醉翁、迂叟、东坡之名,皆出于白乐天诗云”(龚颐正《芥隐笔记》)。宋人周必大指出:“本朝苏文忠公不轻许可,独敬爱乐天,屡形诗篇。盖其文章,皆主辞达,而忠厚好施,刚直尽言,与人有情,于物无着,大略相似。谪居黄州,始号东坡,其原必起于乐天忠州之作也”(《二老堂诗话》)。凡此种种,都展示出白居易及其诗的影响轨迹。

  白居易是中唐新乐府运动的主要倡导者,主张“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。”并将这一主张付诸自己的诗歌创作实践。他的早期政治诗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矛盾,寄予了人民苦难的深切同情。用辞尖锐,主题鲜明。其代表作《秦中吟》十首、《新乐府》五十首影响尤大。

 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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